酒酿樱桃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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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

*祺管严

 

*留洋少爷祺and清汉公子严

 

*联姻 / 先婚后爱 / 纯甜无虐 / 一发完

 

*OOC归我,无女化

 

*一个众所周知的梗,文笔渣,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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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风吹不到南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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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第一次遇见严浩翔是在他刚从德国学成归来的小型接风宴上。

 

 

宴席是马家做东,邀了向来交好的严家,定在北平城出了名的新楚楼,这样一来,明眼人都知道马家这是打着“接风”的旗号和严家结亲家。

 

 

热腾腾的席面陆续上了桌,今晚的主角儿马嘉祺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拎着没来得及送回家的箱子,笑着给长辈们赔礼道歉,绕了一圈儿,最后落坐在严浩翔身边的空位上。

 

 

清汉家族的小少爷大约是有些腼腆,不爱出门,常年养在深宅大院里,吹不着风,也晒不着太阳,皮肤也自然是要比其他人白皙一些,虽然穿着一袭最简单普通的鹅黄色长袍和月白色的马褂,却没来由的惹人注目,马嘉祺几乎是一进门儿就被那双懵懂不安的含情眼引去了目光。

 

 

他在外留学这么多年,见过许多大世面,也遇见过许多长相标致男男女女,却没有一个能比得过眼前的小少爷。

 

 

东方美人,美在皮相,更美在骨相。而严浩翔的美,还要更上一层楼,那种介于女子和男子之间的中性美,让人雌雄莫辩,一眼难忘。

 

 

身边冷不防的靠近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让向来不擅长交际的严浩翔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将腰背挺得更直了。由于两个椅子靠得太近,导致两人只要稍微一个动作就会碰到对方,这让严浩翔颇为不适应,又不好得大张旗鼓的挪椅子,那样实为不礼貌,只敢趁着长辈们说笑的间隙一点点往旁边挪。

 

 

也不知是椅子太重,还是因为木质的地板太涩,严浩翔挪了半天也不见动的,心里恼怒的使了点劲儿,结果椅子没挪动多少,反倒是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旁边倒,陪在一旁伺候的小厮吓得大喊一声少爷,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去接人,但还是晚了马嘉祺一步。

 

 

分了一半心思在严浩翔身上的马嘉祺虽然不敢直接盯着人看,可余光却是时不时的往旁边瞥,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小少爷的小动作,只是不想戳破,任凭小少爷笨手笨脚的挪位置,这会儿眼看着小少爷就要摔了,连忙放了茶杯,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小少爷的腰,把椅子扶正了才没让人当众摔倒在地。

 

 

“小心点儿。”

 

 

善意的提醒在耳边飘过,轻轻柔柔的像一阵清风,染红了小少爷的耳尖,后者抬眸看了马嘉祺一眼,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得他心痒痒,揽着细腰的手收紧了一些,小少爷的耳朵更红了,又不敢真的发怒,只能蹙着眉头自顾自的委屈。

 

 

这样的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

 

 

小插曲过后两家长辈趁热打铁,明里暗里的要把两人撮合成一对,甚至不惜把老黄历的婚约给翻了出来,让两人表个态。对此,马嘉祺笑而不语,严浩翔也不敢冒然开口,只能默默地低着头吃碗碟里的菜,期间还时不时的瞥一眼马嘉祺,想看一看这位留洋归来的马家二少爷是个什么想法,自己好做盘算,反正横竖是不能丢了严家面子的。

 

 

“好啊。”

 

 

马嘉祺会欣然同意这场包办婚姻是严浩翔没有预料到的,他惊诧的转头想说些什么,却被马嘉祺用一块当下新楚楼刚时兴的软酪给制止住了,“这个很好吃,可以多吃点儿。”

 

 

后者看着那块放在碗碟里的软酪,心里五味杂陈。按理说,像马嘉祺那样见过新世界,喝过洋墨水的新时代少爷,应该是无论怎么都看不上他这样墨守成规,思想守旧的小少爷的。

 

 

严浩翔偏过头去看马嘉祺,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这样仔细的去看这个留洋归来的富家少爷,那般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他心中感慨无限。

 

 

到底是西方回来,马嘉祺什么都是新的。

 

 

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马嘉祺身上的贵气衬托而出,吃饭的时候外套被脱下搭在椅背上,白衬衣松了两颗纽扣,长袖衬衫被卷起,露出一小节手臂,斯文儒雅,自信昂扬,学过的知识多,见过的世面广,跟长辈谈起话来也是游刃有余的,谈笑间嘴角总是扬着一抹温文尔雅的弧度,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声音也好听,像山涧的清泉,灯火落在他的宽肩上,整个人都是璀璨耀眼的,让人崇拜倾慕。

 

 

反观自己,穿的是规规矩矩的长袍和马褂,读的都是圣贤书,不会说洋文,不会写钢笔字,他就像一个被新世纪淘汰的旧人,独独守在这繁华的尽头,落了一身的旧雪,和马嘉祺身上的盎然春意格格不入。他们俩就像天上的星和月,是千山万水的近,也是近在咫尺的远。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风吹不到南山尾,他们俩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只是不知这样的他,到底是哪里入了马嘉祺的眼。

 

 

婚事算是一锤定音了,两家长辈开心的都快合不拢嘴了。马嘉祺知礼节的把严浩翔扶上黄包车,在黄包车即将离开时,伸手拦了一下。

 

 

“我和几个一同回来的好友约了后天游湖吃饭,不知小严少爷到时候可否赏光,陪马某一同赴约。”

 

 

“既是马二少的朋友局,我去恐怕不合适吧……”

 

 

仿佛是早已料到严浩翔会拒绝,马嘉祺并有没知难而退,只是弯着眼尾笑了一下,大着胆子牵起严浩翔软凉的小手,摩挲着那突出的骨节,“他们听说我回来是为了结婚,一直缠着我说一定要见见我的未婚夫。”

 

 

“马二少的朋友……应该都是有文化,见过世面的吧,我这样的去了,不太好吧,会给您丢人的……”严浩翔抿了抿嘴唇,垂着眼眸,一副乖巧模样,任凭马嘉祺揉捏着自己的手。

 

 

读出严浩翔话语中的担心和内心深处的自卑之后,马嘉祺也说不出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反倒是身体比脑子快一步,直接跨步上了严浩翔的黄包车,长臂一伸就把人拦进怀里,惹的后者频频脸红。

 

 

“没关系的,他们人都很好的,你别怕,要是到时候不舒服了,我们提前离开就好。”

 

 

“可是……”

 

 

“你就答应我吧,你要不去他们定是要笑话我的。”见严浩翔还是犹豫不定,不肯答应的,马嘉祺只好以退为进,“那好吧,今晚我送你回家,从这里回严家还有一段距离,小严少爷好好思考。若是到了家你还没有想好,我就直接在严家住一晚,相信伯父伯母还是乐意分我一间房的。”

 

 

看着马嘉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不善言辞的严浩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未遇到过这样难缠的人,又不敢在初次见面就耍少爷脾气,百般无奈之下只能一口应了下来。不就是游湖吃饭嘛,从小到大北平城里大大小小的宴席、邀约哪一次缺得了他,大不了到时候找借口走就是了。

 

 

“好,后天我去府上接你。”

 

 

“嗯。”

 

 

黄包车载着末世佳人摇摇晃晃的驶向灯火阑珊处,马嘉祺站在原地目送严浩翔的离开,晚风轻轻拂面,穿过他的指缝,柔软轻盈,像严浩翔那截藏在宽大长袍下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

 

 

赴约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一望无际的天空碧蓝如洗,浮岚翩跹起舞,阳光洒在水面上仿若皎皎银河,晓风拂面,杨柳依依,正是游湖的好时节。

 

 

为了不给马嘉祺丢面子,严浩翔难得的起了个早,翻箱倒柜的把前些年从苏州那边定制的苏绣长衫全部翻了出来,挑来试去,最后选择了比较适合初春的麴尘绿起柳叶暗绣的湖丝长衫。虽然款式比不得洋装新颖时尚,但胜在面料上乘,做工精致,再怎么也不会落了下风。

 

 

心情颇好的严浩翔哼着小曲儿下楼,抬眸看见坐在棋盘桌前和严父对弈的马嘉祺时愣了神。晨曦透过窗弦落在马嘉祺蓝色条纹衬衣上,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人的风采,看得严浩翔差点儿崴了脚。

 

 

“二少爷来得挺早呀。”严浩翔接过丫鬟手里的热茶轻轻放在马嘉祺面前,然后恭敬的退到严父身边站好。

 

 

马嘉祺闻言哂笑,黑色的棋子被他捏在指尖翻飞,然后在棋盘上落定。

 

 

“我怕小少爷临时反悔,特地来了个早。”

 

 

“嘁,我才不会呢……”

 

 

“嗯,小少爷是君子,定然不会失约。”

 

 

马嘉祺含笑盯着严浩翔看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棋盘,刚捻起一颗棋子思考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疏忽走错了棋,这会儿胜局已定,只能心底暗叹一句“美色误事”,恭敬的起身朝严父鞠了一躬,说自己棋艺不精。

 

 

严父抿了一口热茶,笑得和蔼,在严浩翔的搀扶下起身,拄着拐杖往外走,“哪里是你棋艺不精,分明是你的心思早就不在这棋盘上咯。”

 

 

“伯父教训的是。”马嘉祺瞥了一眼身旁不自在的严浩翔,朝着严父行了一礼,“伯父慢走。”

 

 

等严父走远之后严浩翔才伸手拽了拽马嘉祺的衣袖,后者便了然的将耳朵贴过去,仔细聆听。

 

 

“倘若你刚才没有和我搭话,就不会走错棋。”

 

 

“你懂围棋?”话将将出口,马嘉祺就有些后悔了。像严浩翔这样生在高门府第的少爷,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反倒是自己这样从小接受西方文化教育的,怕是还比不过人家。

 

 

明媚的春光吻上严浩翔的鼻梁,小少爷眉眼弯弯,步伐轻盈的跳下台阶,像匍匐在瓦檐上晒太阳的猫儿般调皮,“我的事儿,二少爷不知道的多了。走啦,去游湖,一会儿该晚了。”

 

 

因为是第一次坐汽车出门,所以严浩翔有些局促,又有些好奇,车窗是拉了米色帘子的,他总是会忍不住悄悄掀开一个角去偷窥外面的光景。

 

 

这样猫猫祟祟的小动作落在马嘉祺眼里着实可爱,借着车子转弯的时候,故意往严浩翔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车子一个甩尾,马嘉祺一只手搂住严浩翔的腰,一只手撑在车门上,顺势就把人圈进了自己的领地。

 

 

“二,二少爷……”

 

 

这生疏客气的称呼让马嘉祺眉间一蹙,随后又舒展开来,“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听你唤我一声嘉祺。”

 

 

这样一来,严浩翔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读了二十多年的圣贤书,没有一本书是教他该如何倾诉自己的爱慕之情的。可马嘉祺不一样,他自小接受的就是西式教育,喜欢大胆表达,对待感情这种事情更是开放。

 

 

“作为交换,我喊你一声阿严可好?”

 

 

不知为何,自从遇见马嘉祺,严浩翔就没有站过上风,似乎他做什么,亦或着该如何做,都是在马嘉祺的引导之下,也正是因为有了马嘉祺的引导,他开始一步步踏出舒适圈,迈进新时代的大门,那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圈子,也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嘉……祺?”

 

 

“嗯,阿严真乖。”

 

 

既然都已经决定往新的未来迈进一步,那就从改变称呼开始吧。

 

 

……

 

 

车子停靠在路边的树荫下,两人还没下车,就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清一色的衬衣配西裤,一个人手里把玩着洋火,看起来顽劣一些,另一个手里夹着一支烟,要显得稳重一点,两人谈笑风生时偶有几位穿着旗装的高门小姐与其擦肩而过,仿若两个平行时代的缩影。

 

 

马嘉祺先行下了车,冲着不远处的两位好友招了招手,然后绕至另一边替严浩翔开了车门,后者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轻轻把自己的手给搭了上去,借了力躬身下车。

 

 

原本性格热情的贺峻霖想冲过去给马嘉祺一个熊抱的,结果看见马嘉祺从车里牵出一个穿着长衫的美人,便立马刹住了车,张开的双臂还没及时收回,马嘉祺就转了过来,这着实让贺峻霖窘迫。

 

 

而更让贺峻霖出糗的是,那位原本站在马嘉祺身旁的美人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马嘉祺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琉璃眸子四处打量着,随后嘉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眼神似乎在控诉他的莽撞,晚一步走过来的丁程鑫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无奈的拍拍贺峻霖的头,安慰了几句。

 

 

“他是贺家的小少爷贺峻霖,年纪跟你相仿,从小就这样冒失,阿严别怕,他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马嘉祺知道严浩翔平日里极少出门社交,所以担心严浩翔第一次接触陌生人,尤其是像贺峻霖这般性格开朗的会惶然不安,他只能侧过身,伏在严浩翔耳边低声安抚,又把自己的两位知己逐一仔细介绍了一遍,一点点引导着严浩翔上前打招呼。

 

 

不得不说马嘉祺察言观色的能力真的是一等一的好,仅仅是一个小动作,就能瞬间读懂一个人的心理,这一点再一次增加了他在严浩翔心中的好感度。

 

 

都说东方美人都是将温婉大方刻进骨子里的,他们虽然不及西方少女那般明媚热情,可一颦一笑皆是别样风情。严浩翔便是这样的。

 

 

上一秒还畏手畏脚的躲在马嘉祺身后惶惶不安,下一秒他就可以扬着自信傲然的浅笑,走出马嘉祺的保护圈,落落大方的站在众人面前颔首问好,即使他依旧紧张得攥紧了马嘉祺的手。

 

 

“两位少爷好,在下严浩翔。”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马嘉祺,再一次开口补充道,“嘉祺的未婚夫。”严浩翔最后那一句补充是所有人,包括马嘉祺在内都没有想到的。

 

 

看着被贺峻霖缠着走在最前面说悄悄话的严浩翔,马嘉祺一脸春风得意,笑得像个傻小子,丁程鑫还没来得开口调侃,他就已经忙不迭地朝前跑过去,先一步踏上在水面上摇摆不停的游船,再拉着严浩翔的手,揽着美人的腰,百般小心的把人接上游船。

 

 

游船开始缓慢游行,确保严浩翔没有不适应之后马嘉祺才回到船舱内和丁程鑫插科打诨。

 

 

刚泡好的龙井茶汤色润,从丁程鑫手那把玲珑精致的茶壶里袅袅倾泻,咬着烟蒂的丁程鑫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马嘉祺,语义含糊的开口,“还真没看出来,严家这位小少爷占有欲还挺强的,生怕你被别人抢了去。”

 

 

“我也没想阿严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意识。”经过刚才那一出,他对严浩翔也是越发的喜欢了。

 

 

丁程鑫看出了马嘉祺对严浩翔的喜欢,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烟圈,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烟碾灭,抿了一口茶,“只要你不介意他和你的生长环境,教育背景,文化素养有偏差,那就一切都好。”

 

 

“不是的。”闻言,马嘉祺的反驳脱口而出,“不是的阿程,阿严并非真的如那些养在深闺里,足不出户的小姐们迂腐守旧,他学的东西也不比你我少,比你我简单,他精通琴棋书画,懂茶艺,会数术,偌大的宅院被他一个人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我们生的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阿严生于繁华落寞的旧时代,读的是孔贤圣书,想的却是如何跳出条条框框的旧规矩,跟上时代的脚步,我乐意帮他,也乐意停下我的脚步去等一等他。阿程,我向往的爱情不是志同道合的思想契合,而是互通有无的精神契合,我有我的优点,他也有他的骄傲,我们合该是相辅相成的。”马嘉祺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船头看贺峻霖戏水的严浩翔,眼睛里的爱意浓到化不开,“我和阿严看似远隔天涯,实则近在咫尺。”

 

 

皮鞋在船板上碰撞出嘎吱的声响,船头摇晃了一下,马嘉祺跨步上前揽住严浩翔的肩膀,软和着声音问他要不要玩儿水。严浩翔还没开口回答呢,耳朵灵光的贺峻霖仰着头去看马嘉祺,笑着说严浩翔肯定想玩儿,但就是害怕。

 

 

“害怕吗?”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但严浩翔害怕的并不是水,而是害怕被别人指指点点。他以前也喜欢游湖,但从未像贺峻霖这样玩儿过水,毕竟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可他又不想马嘉祺误解,只能以手做挡,仰头在人耳侧小声解释。这般耳鬓厮磨的亲密羞红了贺峻霖的脸,连忙提着鞋子就往船舱里跑。

 

 

“别怕,管他们多嘴呢,我替你撑着。”

 

 

有了马嘉祺的这般承诺严浩翔后知后觉的心头发甜,像含了一块儿蜜糖,笑着点点头,抓着马嘉祺的手坐在船头,脱了鞋袜,试探着用足尖去拨有些冰凉的水。刚开始他还是会怕,但凡有其他的游船从他们旁边过,都会警惕的去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几次下来索性也就放开了。说就说吧,都什么年代了,干嘛要去守着那没用的旧规矩。

 

 

晶莹的水花在严浩翔脚下闪烁着粼粼金光,马嘉祺盘腿坐在一旁,揽着严浩翔的肩膀,怕这贪玩儿的小少爷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好玩儿吗?”

 

 

“好玩儿。”

 

 

“那......再玩儿一分钟,水太凉了,时间久了我怕你生病。”

 

 

虽然严浩翔很不乐意,但也不想让马嘉祺过多担心,只能勉强答应,“两分钟好不好,就两分钟,好不好嘛。”家教极好的小少爷骨子里很傲气,很少会请求别人些什么,但在马嘉祺面前却甘愿这般,甚至不惜像女儿家那样撒娇。

 

 

“好,就两分钟。”马嘉祺笑着揉了揉小少爷的发尾,“真是败给你了。”

 

 

“嘻,嘉祺最好了。”

 

 

......

 

 

马家和严家联姻的消息从那一箱箱聘礼抬进严府的那天起就传遍了北平城,惹来不少人的关注,马家的二少爷更是频频往严府跑,三天两头的带着些稀罕玩意儿去哄严家少爷开心,那门槛都快被他踏平了,这不,今儿又来了。

 

 

严府的小厮老远看见马家那辆洋车就手脚麻利的找人通报自家少爷,然后陪着笑的把他们未来的姑爷迎进大门。本来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严浩翔一听是马嘉祺来了,连忙丢了手里的花铲,借着浇花的水刚把手洗干净,就看见马嘉祺拎着一只箱子迎了过来,推着他就往屋里走。

 

 

“阿严,我给你带了一身新衣服,快,赶紧去试试。”

 

 

“啊?新,新衣服?”

 

 

“对呀,拍结婚照就是要穿新衣服。”

 

 

竹藤编的箱子啪嗒一声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纯白色西装,还有一套传统的中式长袍和马褂,马嘉祺把西服拿出来塞给严浩翔,让他赶紧去换了试试,后者连推辞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推进了暖阁。

 

 

看着扑在床上那套白西装,严浩翔心里是无法形容的暖。他从来没有穿过西服洋装,但每次看马嘉祺穿他都会直言不讳的说好看,如此可见,马嘉祺是真的在用心记住他说的每句话。

 

 

“嘉祺。”

 

 

严浩翔推门而出的时候马嘉祺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口的盘扣,透过梳妆镜看见躲在门后的人儿,心跳漏了半拍。

 

 

西装是他特地找人定制的,为了给严浩翔一个惊喜,他又不好得找严浩翔去量尺寸,只能让身形差不多的贺峻霖代劳,还记得他喊师傅把腰围再改小两个尺码的时候遭到贺峻霖的质疑,嘴上没把门儿的说女人的腰怕也就这么细了吧,严浩翔怕是穿不了。当时可把他臊得慌,又不能直说,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

 

 

现下看着被西服勾勒出的纤细软腰,马嘉祺在满意的咂舌,一秒也等不了的贴上去,掌心紧贴着严浩翔的腰背,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阿严很漂亮。”

 

 

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攀上马嘉祺的衣领,灵巧的替人系上盘扣,“穿长袍的嘉祺,阿严也很喜欢。”

 

 

怀中人吐息如兰,眼尾处的小痣生的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马嘉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眼眸低垂,揽着严浩翔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相缠。

 

 

“诶,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两位先生保持住!”

 

 

照相机灯光闪起的瞬间,马嘉祺还是没把持住,偏头吻了上去。

 

 

.....

 

 

贴着红双喜的婚车停在严家大门口的那天,严家院子里的山茶花刚到花期末,栽种在一齐的白玫瑰也有了盛放之势。严浩翔穿着最传统的红色清朝婚服,以旗袍为模板的婚服越发衬托出他骨子里的东方美,胸前佩戴出生时候的金锁,端着敬茶,拜别父母,起身的时候眼含玉箸,瞬间就捏住了马嘉祺的软肋。

 

 

两人门儿都还没出呢,马嘉祺就把人揽进怀里哄,在他的心里,礼仪节制哪里比得上严浩翔的一星半点。

 

 

“阿严,别难过。”

 

 

短短的五个字,就让严浩翔知道自己的未来定然是如鱼得水,胜蜜糖甜。

 

 

“嘉祺,我一点儿都不难过,我是高兴的。”

 

 

婚车在一连串的鞭炮声中载着新人通往新的未来,严家院子里的白玫瑰迎风绽放,缠绵的拥抱住即将凋零的山茶花,生于不同花期的它们终于迎来了属于它们的春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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